宋代茶人张孝祥

内容来源: 《徽茶》 2022-02-19 12:01:55
文章导读
张孝祥在宋代茶风的熏陶下,颇具茶学素养,所写茶诗清新可人,赏读有加。茶始盛于唐,至宋影响力达到顶峰,不仅成待客“必需品”,更发展成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。而皇帝赐茶、大臣分茶、文人咏茶,喝茶习惯遍行于宋境并演化出许多与茶有关的习俗,以致茶人既喜欢赠送茶,也常有乞讨茶。

张孝祥是南宋政治家、文学家。绍兴二十四年(1154),他廷试状元及第,授承事郎、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。由于上疏为岳飞辨冤,为当时权相秦桧所忌,桧乃诬其父祁有反谋,将其父下狱。

次年,桧死,授孝祥秘书省正字。乾道五年(1169),以显谟阁学士致仕,是年病死。张孝祥坚持抗金,反对屈辱投降,主张收复中原失地;因此,他关心国事亦成为诗词创作的主旋律;以致作品意境开阔,想像丰富,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。

张孝祥在宋代茶风的熏陶下,颇具茶学素养,所写茶诗清新可人,赏读有加;如咏宋代名茶焦坑茶的《以茶芽焦坑送周德友德友来索赐茶仆无之也》诗二首曰:“帝家好赐云龙,只到调元六七公。赖有家山供小草,犹堪诗老荐春风。”“仇池诗中识焦坑,风味官焙可抗行。钻余权倖亦及我,十辈走前公试烹。”这两首茶诗乃张孝祥代父亲张祁所作,前一首诗巧用知名茶人黄庭坚茶诗之典,后一首则妙用著名诗人苏轼茶诗《荔枝叹》之典;意境含蓄,十分工巧。

张孝祥的茶诗有情有理,如《次刘恭父新茶》(三首之二)就是一例:“先生笔势挟风雷,春色先从笔底回。却笑粗官成漫与,望林止渴竟无梅(自注:茶为邮卒所窃,但诗筒至耳)。”

这两首茶诗是述友人刘珙(1122~1178)馈赠新茶,然茶叶却被驿递邮卒窃走,仅存赠诗。无奈,只能是望梅止渴了。但值得玩味的是,在通篇诗中,张孝祥竟未写一个“茶”字,然却是情趣盎然……

此外,张孝祥《以新茶送宪车》诗也是颇有新意;“龙焙新春出尚方,细官佳句总堪尝。遥知举案齐眉处,再释萱堂寿未央。” 古人以茶赠友人,是沿袭已久的风俗风情,本不足以称奇。然诗人将这份情谊兼为其太夫人祝寿,可谓是别出心裁。

张孝祥另一首《送茶》诗也值得一读;“头纲八饼密云龙,曾侍虚皇拆御封。今日湘中见新銙,唤回清梦九烟重。”

在宋代,“头纲”密云龙茶是贡茶,只有上层阶级的官员,才有机会得到皇帝的赏赐才能品尝到;张孝祥在诗中回忆昔日任中书舍人时,尝获恩赐龙茶的荣宠;时今知潭州任上,往昔荣华已如过眼烟云;清梦一痕,热茶一杯;《送茶》诗真切地反映了宋代贡茶仅赐近臣的历史真实。

茶始盛于唐,至宋影响力达到顶峰,不仅成待客“必需品”,更发展成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。而皇帝赐茶、大臣分茶、文人咏茶,喝茶习惯遍行于宋境并演化出许多与茶有关的习俗,以致茶人既喜欢赠送茶,也常有乞讨茶。

张孝祥亦有《从吴伯承乞茶》诗曰:“三月新茶犹未识,作诗去问野堂君。春风有脚家家到,定为粗官不见分。”作者说“三月新茶”上市了,然我此时却是“犹未识”、亦未尝啊?写首诗问问吧……

在古人心目中,茶是一种圣洁高贵之物,以茶为礼,代表着一种敬重之心。无论是祭祀、嫁娶还是待客、送礼,凡是重要场合都离不开茶的参与。

所以,送茶也好,乞茶也罢,都是人际交往方式。而宋代文人间的“送茶”或“乞茶”之唱酬茶诗,无非是宋代炽热茶风中的一种时尚,同时也充分表现出茶人迷茶、嗜茶、思茶、念茶的情感,可谓是与茶结缘,茶缘情深!

本文来源:《徽茶》2020年10月刊 徽州茶人/郑毅 撰稿,图片来自互联网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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